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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四年以后,民主党人依然会不时回忆起2021年1月的平凡一天。随着佐治亚州参议院决胜选举终于开票,民主党候选人顺利赢下最后两个席位,乔·拜登正式锁定白宫与国会两院,拿下坊间称道的美国政治“大满贯”(trifecta)。那一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拜登政府酝酿中的《美国援助计划》、1400美元刺激性支付、延长失业补助、扩大儿童税收抵免、扩大《平价医疗法案》——从奥巴马总统第一任期的“大满贯”之后,美国自由派与左翼、社会民主党人、进步主义者之间的大联盟再一次开始激辩“福利国家”。2008年以来,民主党人与自由派一直在静候属于他们的历史时刻。这一等,就是整整十二年。
四年之后,没人能想到2021年的那一天竟是昙花一现。眨眼间,民主党人失去了白宫、以三个席位之差失去了参议院,也未能如选前民调预期,从共和党手中夺回众议院。共和党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赢下全部七个摇摆州,并将以微弱优势赢下大众选票。看向下一个四年,再没有人讨论福利国家,对乌援助生死未卜,甚至连自由派引以为傲的女性与少数群体的平权工作,都成了不敢轻易触碰的烫手山芋。[1]在一场惊人的失利背后,自由派与其他进步势力的政治联盟更是岌岌可危。
无论怎样,他们仍然面临两年之后的中期选举(在美国,中期选举一般对在野党有所优势),以及四年以后的后特朗普时代的共和党(特朗普届时将完成两个任期,无法再度竞选)。短短四年,变了的究竟是民主党,还是美国民众?在包袱卸下之后,“左转”恐将彻底失去本已面露难色的温和保守派选民,“右转”又恐将本就人情如纸薄的进步联盟彻底捅破。民主党人与美国自由派要想从此破局,应该走哪条路?
重返工人阶级?
当地时间2023年9月26日,美国密歇根州范布伦镇,美国总统拜登声援罢工的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
在2016与2020年,来自佛蒙特州的无党籍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两次以“民主社会主义者”的身份参与民主党党内初选——第一次,他输给了希拉里·克林顿;第二次,他输给了乔·拜登。作为工人阶级在美国精英政治界的旗手,桑德斯大选第二日在社交媒体上表示:“民主党放弃了工人阶级,工人阶级自然也放弃了民主党,这并不奇怪。……美国人民没错。”
桑德斯对民主党病症的诊断自然是他的肺腑之言。但犀利措辞之下,以前任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为首的民主党人却毫不买账[2]。拿放大镜看佛蒙特州的选举数据,佩洛西们并没有错:用一揽子工人阶级政策竞选,又是在一向深蓝的新英格兰,桑德斯的得票率(63.3%,229904票)甚至不如哈里斯(64.4%,235791票)。在其他诸多摇摆州,“交叉投票”(split ticket)——投给特朗普做总统的选民,却选择民主党的参议员——更是常事。在“交叉选票”最严重的亚利桑那州,民主党参议员候选人鲁本·加列戈(Ruben Gallego)更是预计得票数将胜过哈里斯超5个百分点。在密歇根、威斯康星和内华达,虽然哈里斯竞选失利,民主党参议员候选人却全数“安全上岸”。或多或少,这让言辞激烈的桑德斯失掉了一些底气。公允而论,参议员选举与总统选举的选民团体不尽相同,致使我们很难控制变量。那么,如果只谈白纸黑字的政绩,拜登–哈里斯政府在工人阶级上的政策表现如何?
对美国的工人阶级来说,能称作“真枪真刀”的工人权益主要在两个方面:腰包中的工资,与自己在工会中的代表权。我们分别来看。根据经济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上半年的报告,2019年至2023年间,低收入群体(真实收入倒数10%的阶级)的真实工资涨幅有13.2% 之高。[3]这一数据已经根据疫情后的通胀有所调整。无论是与同期的中等收入与高收入群体相比,还是与1979年以来的前四个经济周期环比,这都是四十余年来罕见的历史性成就。更无论拜登政府在象征上支持工人的行动:2023年9月,拜登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亲自走上了罢工纠察线(picket line)的美国总统,支持密歇根州的联合汽车工人工会。
从竞选策略来看,今年的美国“劳工节”,拜登总统选在了工人阶级的重镇匹兹堡市,参与了联合钢铁工人工会的游行。哈里斯副总统更是七次到访匹兹堡市(其中包括与特朗普的总统候选人辩论准备工作)。从数据来看,匹兹堡市的工人并没有放弃民主党:在举国右转的大背景下,匹兹堡市所在的阿勒格尼县2024年的选举结果与2020年几乎无差别,均为民主党领先20个百分点左右(哈里斯落后于2020年的拜登不到1个百分点)。放眼整个竞选历程,哈里斯更是很大程度上放弃了所谓“身份政治”路线,有意淡化自己的黑人女性身份,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给中产阶级减税、给巨头公司加税、扩大社安与医保的范畴、立法禁止哄抬物价等,明显偏向工人阶级、带有民粹主义风味的经济政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哈里斯都在运作一个面向工人与中产的竞选之路。
“工人阶级放弃了民主党”或许为真,“民主党放弃了工人阶级”却难说是公允之论。
与美国左翼握手言和
当地时间2024年9月6日,美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在哈佛大学展开的支持巴勒斯坦游行。
在两党统治精英政治圈的美国,以社会主义者、民主社会主义者、安那其等为代表的左翼势力长期声浪微弱。由于没有正式的政党代表,在政治舞台上,他们只能与美国自由派结盟,试图通过向民主党当权者施压,推动民主党继续推行进步主义政策。只谈政治哲学,他们和自由派实在并非同路人——无论是应对气候变化,还是保护养老、医保、教育等公民权利,自由派都更加信赖资本主义制下的政府管制与再分配,而左翼则更期待结构性的社会变革。但2016年总统选举以来,历史的神秘转折却给了他们一个前所未有的共同目标,令其有了一个天然的结盟契机:阻止“危险的特朗普主义”。
正是由于没有共同目标,希拉里完全失去了左翼的支持,而积极性低的自由派选民给了她历史性的选举失利。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个共同目标,2020年的拜登得以突破重围,顺利拿下“大满贯”。2024年的惊人失利背后,是左翼又一次放弃了自由派吗?
令自由派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今年大选前夕,进步联盟又遭遇了一记重创。自2023年10月,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以来,联盟内部的裂隙愈发凸显。冲突伊始,拜登–哈里斯政府以希望彻底消灭“哈马斯”为理由,拒绝公开支持巴以停火,让许多美国左翼怒不可遏。在许多左翼重镇的美国校园中,支持巴勒斯坦人权的校园游行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参见思想市场“历史知道风向哪里吹:从哥伦比亚大学的占领运动说起”一文)。虽然后来哈里斯在竞选期间言辞有变,转而支持巴以“永久停火”,并屡次主动提起加沙人民的苦难,但对左翼来说,这一切依然是言辞暧昧——民主党从未放弃“以色列有权自我防卫”的说法,而只是强调“防卫需要适度”——且为时已晚。在他们眼中,亲以色列的拜登,就是哈里斯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的包袱。
太阳底下无新事,自由派和左翼之间政治上的裂隙,本质上还是政治哲学的裂隙。在上述国内政策以外,左翼更是在国际与外交政策上与自由派远隔千里。左翼历来反对美国两党的国际政策共识,批评民主党治下的干预主义、军事扩张与军费开支。去年的巴以冲突爆发,只不过是将旧伤重新揭开,又狠狠添了一把盐。
在今年的政治气候酝酿之下,许多左翼内部的不同派系组成了“放弃哈里斯”(Abandon Harris)的联盟,尝试以此胁迫民主党改变其支持以色列的立场。[4] 与“放弃哈里斯”运动密切相关的还有“历史知道风向哪里吹:美国年轻人的呐喊能否阻止遥远的战争”一文中提到的“未表态”(uncommitted)群体,他们在民主党总统初选时拒绝支持拜登,因其亲以色列立场。在大选之前,“未表态”运动组织者发表了一封多少有些措辞暧昧的公开声明:“此时,我们的运动1)无法支持哈里斯副总统;2)反对唐纳德·特朗普担任总统职位……;3)并不推荐在总统选举中投票支持第三党,因为根据失灵的选举人团制度,投票支持第三党很可能在关键摇摆州帮助特朗普胜选。”[5] 这一个在2020年坚定支持拜登的联盟,2024年正摇摇欲坠。在联盟之中,一部分左翼抱着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的心态,选择投票给特朗普,因为他在许多国际政策上似乎与左翼更接近。当然,这种“接近”很大程度上只是流于表象。承诺要结束巴以冲突(甚至俄乌冲突)的特朗普,不过只是对内塔尼亚胡表示:“做你所需要做之事”(Do what you have to do);更为讽刺的是,特朗普钦点的国务卿马克·卢比奥(Marco Rubio)更是直接表明,不支持巴以停火。另一部分厌恶特朗普的左翼分子则选择支持绿党总统候选人吉尔·斯坦(Jill Stein),因为其反战立场。很大程度上,这分散了哈里斯本应拿到的选票。
但要想将自由派的失利归咎于与左翼分道扬镳,却难免有些言过其实。美国的总统选举依照“选举人团”制度,在各州内部是“赢家通吃”(winner-take-all)。“放弃哈里斯”运动也许的确让哈里斯在纽约、加州等左翼阵地失去了一部分支持,但归根结底,无论选举失利究竟原因何在,都需要在摇摆州中寻找。
那么,摇摆州的左翼选民心态如何呢?以阿拉伯裔选民比例最高的摇摆州密歇根州为例,安娜堡市第一选区第一投票站——著名的密歇根大学所在地——哈里斯拿下了82.5%的选票(1139票),特朗普拿下了14.8%的选票(205票),而绿党候选人斯坦只拿下了寥寥26票。在密歇根州阿拉伯裔美国人最高的迪尔伯恩市,绿党候选人只拿下了18%的选票,远低于选前预期。在其他摇摆州的主要大学城,哈里斯似乎也并未失去支持率。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大学选区,哈里斯也拿下了超过80%的选票。在参议员选举这边,来自密歇根州的犹太裔参议员候选人艾丽莎·斯洛特金(Elissa Slotkin),更是强势逆转全国右转的大气候,拿下了州级选举的胜利。似乎,这些起初“放弃哈里斯”与“未表态”运动的支持者,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民主党这一边。
我猜测,对摇摆州的左翼而言,倘若非要站队,大多数仍会勉为其难地支持哈里斯——他们纵然知道自己和自由派的政治哲学相距甚远,但比较而言,他们无疑与保守主义(尤其是特朗普)相距更远。而在那些非摇摆州内部,由于没有了选举人团的包袱,左翼内部“抛弃哈里斯”的声浪才显得尤其热烈。
右转的美国民众
2024年10月,哈里斯与特朗普在总统竞选辩论中展开博弈。
在政治环境如此极化的美国与世界,选举失利的一方往往很难避免自己的政策“不得民心”的指控。在选举人团制度之下,共和党已经20年没有赢得过普选票多数。哪怕是在特朗普通过选举人团票意外胜选的2016年,希拉里依然拿下了超2%(接近300万张选票)的普选优势。这让很多自由派拒绝承认特朗普的当选是“美国人民的意志”,并直接导致了当年轰轰烈烈的“自由派反抗者”(Resist Lib)运动,企图从州一级、地市一级、乃至个人一级,组织特朗普的危险政策。
今年特朗普的卷土重来,却给了自由派一记重锤。无论特朗普的普选优势多么渺小,他依然是美国民众一人一票选出来的候任总统。在互联网上,许多保守主义者、右翼与特朗普鼓吹的“美国再次伟大”(MAGA)主张者热衷于将民主党的失利归咎于,他们的政策已经失去了美国百姓的支持。难道美国百姓真的“右转”了,从而打了自由派一个措手不及?
要想论证自由派的进步政策是否已经对美国百姓来说太“左”,我们至少需要弄清,究竟是哪条政策出了问题。毕竟,奥巴马年代的民主党曾经拿下过365张选举人票的压倒性胜利。所以,究竟是哈里斯副总统主张的哪个政策“不得民心”?
对哈里斯来说,她身上最重的包袱就是她在2019年民主党党内初选中大力支持的进步主义政策。当年,她大力支持桑德斯的“全民医保”(Medicare for All),希望将美国的医疗体系转变为全民单一支付制;在环境保护上,她支持绿色新政,主张禁止水力压裂(fracking);在教育制度上,她主张取消全部公立大学的学费;在司法上,她主张改革美国的监狱体系、反对死刑。
这些当然都是极其进步主义的社会政策。称其难以被普通美国百姓广泛接受,也许并不夸张。但在2024年大选期间,哈里斯已经悉数将上述政策放弃。在多次采访与总统辩论中,哈里斯表示她不再支持禁止水力压裂,也不再支持“全民医保”,而只是支持“平价医疗”(俗称的“奥巴马医保”)。在她今年的竞选政策平台上,她也不再提到减免教育学费,而只是支持拜登政府的减免学生贷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民主党也抛弃了自己多年的移民政策,开始在宽松的移民政策上闪烁其词,更无论让保守的美国百姓难以接受的性别与种族平权政策。为了让摇摆选民看到自己的诚意,她已经打起了右转向灯。
至于民主党海里淘沙剩下的政策,在美国百姓心中的支持率有几何?根据几年前的一则CNBC新闻台的民调,“带薪产假”的支持率有84%,“政府出资支持托儿服务”的支持率有75%,“提高最低工资”的支持率有60%,“公立学校免费”的支持率有57%。[6]从数据上看,似乎却没有任何一条政策“不得民心”。
再来最后看一下这次选举的数据。在美国,选民除了直接投票给自己支持的政客(大到总统、议员,小到监察官、法官、县执行官)之外,选票上还会有一系列“选票议案”(ballot measures)。这些议案由选民直接通过投票决定的法律或政策问题。它们通常在选举中作为独立的选项出现在选票上,允许选民对特定的法律、条例、政策修改或公共问题进行表决。在今年大选中,由于最高法院推翻了罗诉韦德(Roe v. Wade)法案,是否将堕胎权写入州宪法成了许多州的选票上的一个选票议案。从选票结果来看,堕胎权获得了全国范围内的大幅度的支持——哪怕在许多深红州,如佛罗里达、密苏里、蒙大拿、内部拉斯加,不同程度的保护堕胎法案也获得了通过。[7]
归根结底,在一个乐观的自由派眼中,美国(至少目前)还并非一个右翼国家。充其量,她对文化上议题的进步主义愈发警惕,而对经济与政治上的进步政策依然心怀同情。
重塑选民感知:一个谨慎的乐观主义
路透社/益普索关于美国民众的事实感知与投票倾向之间关系的民调。
所以,美国自由派到底输了在哪?当然,最终的答案很可能是上述原因的综合作用。但是,我想在这里提供一个常常遭到忽视的新思路:在对低投票积极性、低信息摄入率的选民的“认知塑造”上,自由派尚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落后于保守派一整个世代。在解释个中原因之前,让我们先来看几个数据——我希望,在列出这些数据之后,答案会自然显现。
首先,民主党战略组织“蓝图”(blueprint)在大选失利后发布了一则民调,结果多少令人大跌眼镜。“蓝图”的研究发现,在民主党公认最“弱”的两个议题——通货膨胀与非法移民——之外,民众拒绝投票给哈里斯的第三大原因是:“卡马拉·哈里斯太过关注跨性别等社会议题,而并不想帮助中产阶级”。[8]之所以称其大跌眼镜,是因为哈里斯与其他国会民主党人在本次竞选之中,完全没有提到过任何与跨性别相关的社会议题。这当然是刻意为之;事实上,哈里斯都从未主动强调过自己可能成为“第一位女性美国总统”的事实,遑论跨性别权益。如果有任何议题是真正“百谈不厌”,那就是她给中产阶级减税的计划。
在光谱的另一边,特朗普的竞选团队花了超1亿美金投放关于哈里斯“允许跨性别女性参与女性运动”的广告。[9] 这是第一则数据。
其次,知名的民调机构路透社/益普索(Reuters/Ipsos)在选前发布了一则意味深长的民调。[10]这则民调询问民众一些或真或假的经验事实性的问题:“暴力犯罪在美国主要城市处于史高、或接近史高比例”、“美国的通胀率在去年已大幅降低至历史平均水平”、“美国的股票市场处于历史新高”、“在过去数月间,美墨边境的违法越境者处于近几年最低水平”(如果你感兴趣,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是:错、对、对、对)。民调发现,正确回答这些事实问题的美国民众,以平均超40个百分点的比例支持哈里斯–瓦尔兹,而错误回答这些事实问题的民国民众,以平均近20个百分点的比例支持特朗普–万斯。总体而言,对美国社会具有正确认知的选民,更倾向于认为“哈里斯在政策上更具优势”。
最后一则数据来自《政客》(Politico)报纸撰写的一篇选后分析,其中整理了来自各家公共意见研究机构对民众信息来源的研究。[11] 这是分析的主要发现:通过“报纸”、“国家级电视新闻”或“电子网站”获取新闻的选民,以大比例支持民主党(其中以“报纸”获取信息的人支持民主党的比例达到了令人咂舌的70%),通过“有线新闻”、“社交媒体”、“油管”(YouTube)获取信息的选民,则以微弱优势支持共和党。其中,那些完全不关注政治新闻的选民,以53:27的大比例支持特朗普。在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Elon Musk)购买“X”(前“推特”)平台、将其转变为开足马力助特朗普再次竞选总统的信息机器之后,它不可避免地在“社交媒体”类别中一枝独秀。在这次选举中“右转”最为严重的拉丁裔选民和年轻选民,更是主要通过“社交媒体”获得信息。
我希望,以上三则数据揭示出美国自由派身上的另一个谜团。长期以来,自由派一直自诩为“高投票率”的宠儿——“低信息摄入”(low information)、“低投票积极性”(low propensity)的选民越是热情高涨,民主党候选人越是能够“御风而行”。2008年奥巴马的压倒性胜选,正是赢在许多平常并不关注政治的美国百姓手中的选票上。许多人认为,这是因为民主党支持的政策(如堕胎权、带薪产假、提高最低工资、免公立学费)更具有民意基础。就连在政论家广泛预测将有“红色浪潮”的2022年中期选举,民主党只以微弱优势失去了众议院,且守住了参议院。他们成功的原因,也正是由于参与中期选举投票的选民往往更具有政治热情、更关心社会议题。但是,在不知不觉间,自由派居然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这一部分选民。相比美国历史上投票率最高的2020年,今年大选投票率并未明显下降——那些低信息低热情的选民的的确确出门投票了,只是他们将手中的选票投给了特朗普。
这是令许多人没有想到的历史性转变。作为“事后诸葛”,我们实在很难不把这个转变追溯到信息渠道的历史性转变上。自由派长期以来的心态是,通过传统的主流媒体,他们至少能以此提供给选民基本的事实信息和必要的新闻核查工作。但他们并没有预料到,主流媒体的衰落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也没有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保守派一直在深耕新一代社交媒体。在美国最红的政治类播客(Podcast)列表上,以“乔·罗根体验”(Joe Rogan Experience)栏目为首,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右翼主播,包括前福克斯新闻台的主播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在电竞平台Twitch、视频平台YouTube、还有马斯克的“X”平台上,更是孕育了许多诸如安德鲁·泰特(Andrew Tate)、罗根·保罗(Logan Paul)、NELK男孩(The NELK Boys)等一众右翼男性网红,其中许多依靠两性内容(“如何勾搭女性”)与反对女权主义赚取流量。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当然没有放过这些机会:在今年的竞选之路上,特朗普与万斯分别各自登上“乔·罗根体验”栏目,各自录制了3小时的播客。特朗普这集栏目获得了超过3000万点击。[12]
在非传统媒体逐渐垄断了低热情、低信息摄入选民的主要信息源的年代,自由派已经开始落后于保守派一整个代际。
不过,或许峰回路转,这是一个属于自由派的谨慎乐观主义时刻——进步政策的民意基础还握在他们手中,与左翼之间的恩仇也尚且能一笑而过。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珍贵的四年窗口——从脚下的第一块砖头开始,夺回整个基于新媒体、面向低信息与低热情选民的信息空间。
注释:
[1] https://www.theatlantic.com/politics/archive/2024/11/democrats-dishonest-gender-conversation-2024-election/680604/
[2] https://www.nytimes.com/2024//11/09/magazine/nancy-pelosi-election-interview.html. 佩洛西的说是,“桑德斯并没有赢”。问起桑德斯的批评时,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主席杰米·哈里森(Jamie Harrison)更是直言桑德斯在“胡扯”(straight up BS)。
[3] https://www.epi.org/publication/swa-wages-2023/.
[4] https://abandonharris.com/.
[5] https://www.politico.com/f/?id=00000192-0823-ddc5-aff6-d8fbbff50000
[6] https://www.cnbc.com/2019/03/27/majority-of-americans-support-progressive-policies-such-as-paid-maternity-leave-free-college.html
[7] 佛罗里达州,保护堕胎权获得了57%的支持,但由于该州限制选票议案必须超过60%的支持,堕胎权未能入宪。
[8] https://blueprint2024.com/polling/why-trump-reasons-11-8/
[9] https://www.wsj.com/politics/elections/trump-ads-transgender-rights-harris-election-b287c9d8
[10] https://www.ipsos.com/en-us/link-between-media-consumption-and-public-opinion
[11] https://www.politico.com/news/magazine/2024/11/09/social-media-traditional-news-elections-00188548
[12] https://thehill.com/homenews/media/4959974-joe-rogan-trump-interview/
周三公布的官方数据显示,今年10月份访日外国游客数量达到创纪录的331万人次,日元贬值推动了旅游业的繁荣。
日本国家旅游局(JNTO)的数据显示,商务和休闲旅游的外国游客数量较9月份的287万大幅增长,超过了7月份创下的329万的月度纪录。
今年前10个月,约有3020万游客抵达日本,略低于2019年新冠疫情爆发之前创下的3190万人次的年度纪录。
文|陈铭
新官上任三把火,马斯克又要“整活”了!
北京时间11月20日消息,有美媒报道称,由特斯拉CEO马斯克领导的政府效率部(DOGE)正考虑开发一款免费的移动报税应用程序。受上述消息影响,美国报税服务提供商布洛克税务(H&R Block)和财捷(Intuit)的股价大幅下挫。
截至周二美股收盘,布洛克税务跌超8%,财捷跌超5%,市值分别缩水至76亿美元、1806亿美元。据了解,布洛克税务每年从其税务准备服务中获得近40亿美元的收入,而财捷近三分之一的收入(约50亿美元)来自其在线税务申报平台TurboTax。
开发免费的报税软件?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知情人士透露,由马斯克领导的政府效率部(DOGE)正在讨论开发一款免费的移动报税应用程序。
报道称,特朗普上周任命亿万富翁马斯克和前制药高管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政府效率部,并赋予他们两项主要任务:削减政府开支和减少联邦法规。知情人士表示,该组织的领导人还讨论了改革税收制度,让美国人通过移动应用程序报税,并将其视为改善数百万纳税人与联邦政府互动方式的机会。这一想法并不被视为政府效率部委员会工作的核心,但这仍可能成为其正式上台后的工作目标之一。
上周末,美国政府效率部已经在X发布了一篇推文,突显出美国税法已经变得多么复杂。推文强调,自1955年以来,美国税法的字数激增了近1000%至1600万字,冗长复杂的纳税规则令美国人每年花费65亿个小时在准备和申报税单上。该帖子最后总结称:“这必须简化!”
美国政府效率部考虑开发免费报税软件的消息传开后,纳税服务公司的股价大幅下挫,布洛克税务盘中一度跌近9%,财捷一度跌超6%。截至周二美股收盘时,布洛克税务跌8.2%,财捷跌5.1%,市值分别蒸发6.79亿美元、97亿美元。目前,这两家公司主导着美国的税务准备行业,每年通过提供数字和面对面服务赚取数十亿美元。分析人士指出,政府效率部计划创建一个免费的移动税务申报应用程序,这可能会对税务准备部门的几家企业产生重大影响。
布洛克税务是一家拥有70多年历史的老牌金融服务公司,通过移动应用程序Spruce提供全球报税服务;而财捷拥有在线税务申报平台TurboTax,还为会计专业人员提供专业的税务产品。据悉,布洛克税务每年从其报税服务中获得近40亿美元的收入,而财捷近三分之一的收入(约50亿美元)来自其TurboTax平台。
不过,华尔街对政府干预报税业务的潜在影响看法不一。分析师Andrew Silverman称,DOGE的税务申报应用程序理论上会威胁到布洛克税务和财捷的收入。
杰富瑞分析师发布报告称,投资者因为这一消息就抛售财捷股票是“没有根据的”,因为美国DOGE的税务申报应用程序“不太可能在一长串举措中占据优先地位”。美国国税局此前已经推出过税务申报试点项目,但“几乎没有成功”。
将把联邦机构裁撤至99个?
当地时间11月13日,“政府效率部”开通社交平台账号,用户名为DOGE,已被认证为官方政府实体。该账号发布的第一条帖文称:“加班加点地工作以确保您的税款得到合理使用!”
马斯克表示,新部门将在“整个系统中发出冲击波”,任何参与政府浪费的人都将受影响。他称要精简政府部门,他在社交媒体上说,美国联邦政府机构的数量要削减约75%,428个机构中留99个就够了。
政府效率部(DOGE)的另外一位领导人维韦克·拉马斯瓦米11月17日表示,一些联邦机构将被“彻底删除”,明年新政府上台后,承包商过手的经费也可能被“大幅削减”。
拉马斯瓦米表示:“目前政府机构中存在大量浪费、欺诈和滥用行为,联邦承包商也在剥削联邦政府。”拉马斯瓦米称,“我们预计会进行大规模削减。预计某些机构将被彻底删除,联邦政府臃肿的部门将经历大规模裁员。我们预计将大幅削减所有联邦承包商和其他对联邦政府收费过高的人或部门。所以,是的,我们期待所有这些的发生。”
据悉,特朗普为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设定了一个最后期限,要求他们在2026年7月4日之前完成“削减”工作,届时美国将迎来建国250周年庆典,而距离中期选举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特朗普又宣布多项人事任命和提名
当地时间11月19日消息,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提名金融公司Cantor Fitzgerald的首席执行官霍华德·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出任商务部长。
据悉,卢特尼克于今年8月被特朗普任命为总统过渡团队的联席主席,帮助特朗普审查并就内阁提名人选提供建议
同日,特朗普宣布,他将任命琳达·麦克马洪为下任美国联邦政府教育部长。麦克马洪曾在特朗普的第一个总统任期内担任小企业管理局局长,她也是世界摔跤娱乐公司(WWE)共同创办人以及前首席执行官。她此前被外界认为是商务部部长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财政部长一职是特朗普新政府还未公开的关键内阁职务之一。新财长人选此前引发公开争论,迟迟未被特朗普指名。据美国媒体报道,特朗普即将对两位潜在人选进行面试。
彭博新闻社当地时间19日援引知情人士的话报道,特朗普定于20日对前美联储理事凯文·沃什和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首席执行官马克·罗文就财政部长一职进行面试。
在赢得2024年美国大选后,特朗普近期提名多位内阁班底重要职位的人选。福克斯新闻电视主持人皮特·海格塞斯获得美武装力量“二号人物”国防部长提名;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马尔科·卢比奥获得国务卿提名;前特种部队成员、众议员迈克·沃尔茨获得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一职的提名;小罗伯特·弗朗西斯·肯尼迪成为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候选人。
【文/观察者网 熊超然】过去的多场美国国会听证会已经印证,这一场合是一些人极容易被政客们贴上所谓“亲中”、“亲俄”等标签的地方。当地时间11月19日,美国国会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下属的隐私、技术和法律小组委员会,就召开了一场关于美国科技公司及其与中国关系的听证会。
据香港《南华早报》11月20日报道,该小组委员会主席、康涅狄格州民主党籍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Richard Blumenthal),直接“点名”近期正因特朗普胜选而春风得意的美国亿万富翁、科技大亨马斯克,声称这位特斯拉和SpaceX的首席执行官与中国的商业关系“可能危及美国国家安全”。
“我认为这不仅仅是危险而已。我认为,马斯克和SpaceX处于这种境地,对我们的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他进而污蔑称:“这些广泛的经济联系以及中国利用这些联系的意愿,是一个危险的组合,对这个国家构成了真正的风险。”他甚至宣称,马斯克及其企业“绝非唯一面临这种情况的(美国)科技巨头”。
“马斯克有望在特朗普政府中成为又一个‘中国利益的对话者’”、“马斯克极度亲中,或担当中美关键对话者”……事实上,早在大选前,《纽约时报》、彭博社等美媒就已经释放这样的信号,发表了多篇报道文章,强调马斯克与中国之间的关系。
康涅狄格州民主党籍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 《南华早报》
据报道,当天的听证会上,不仅布卢门撒尔散布这样的论调,出席听证会的四名证人之一——纽约咨询公司首席执行官艾萨克·斯通·费什(Isaac Stone Fish)也声称,“特斯拉对中国的依赖令人担忧”。
“马斯克先生的处境非常、非常艰难。”他声称,中国“喜欢利用企业杠杆”对美国公司和个人施加影响力,以推进其国家安全利益。“坦率地说,我不知道马斯克先生如何平衡他与美国政府、特斯拉和SpaceX的利益,这是非常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南华早报》指出,全球知名电动汽车厂商特斯拉,其一半的汽车在中国生产,而中国市场也占其销量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美国国防部和其他政府机构也越来越依赖SpaceX,与之签订了许多政府合同。
在马斯克花费巨资为特朗普助选后,当地时间11月12日,已确定重新当选美国总统的特朗普宣布将新设“政府效率部”,马斯克和另一位印度裔美国企业家拉马斯瓦米则挑起削减政府支出和精简官僚机构的重任。
当地时间10月5日,特朗普重返宾夕法尼亚州巴特勒市举行竞选集会,那里是他今年7月经历暗杀未遂事件的地点,马斯克现身支持。 视觉中国
报道称,多次访问中国的马斯克此前能够有机会同高层人士会晤,与中国也有着密切的商业关系。有报道称,他可能被视为特朗普对华接触的“幕后渠道”,尤其是在美国政府权力过渡的初期阶段。
事实上,这样的观点,早在今年美国总统大选之前就已经在美媒间弥漫开来。
较为偏向民主党的《纽约时报》今年7月率先分析称,特朗普已许诺胜选后给马斯克“封官”,马斯克未来可能在电动汽车、人工智能和太空等领域影响特朗普的政策,并强调——马斯克可能会呼吁特朗普缓解与中国的敌对关系(adversarial relationship),以及制定有利于其企业或适合其意识形态的政策。
报道称,作为马斯克来说,他在西方媒体眼中,有很多理由被扣上“亲中国”的帽子。由于中国是特斯拉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市场,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是其最大、最具生产力的制造中心,以及特斯拉在电动汽车领域面临到中国车企施加的压力,“他可能不想进一步与中国对抗”。
“如果特朗普胜选,马斯克可能会像黑石集团的苏世民(Steve Schwarzman)以及曾经的博彩业巨头史蒂夫·永利(Steve Wynn)那样,成为‘中国利益的对话者’。”《纽约时报》写道。
大选投票日的两天前(11月3日),彭博社更是发文认为,在外界看来,马斯克在中国拥有广泛的商业利益,有着所谓“亲中”标签的他,对华看法(如台湾问题)与特朗普政策圈子里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他在这场大选中已经“梭哈投注”特朗普,向其捐款超过1亿美元,这位科技大亨与特朗普的密切关系可能会让中国拥有一位“有影响力的朋友”。
“我们发现马斯克有一种迎合中国人的状态,中国人给予他特殊待遇,他们绝对会利用这一点来试图影响特朗普政府。”曾在五角大楼工作的美国著名中国经济问题专家史剑道(Derek Scissors),如今是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在他看来,“马斯克极度亲中”。
“我认为,在特朗普(可能组建)的第二届政府中,马斯克将成为中美之间在许多技术和贸易问题上的关键对话者。”彭博社采访的科技业投资者、美国对冲基金“互联资本”(Interconnected Capital)创始人Kevin Xu则这样认为。
美国非官方独立机构——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其主席史蒂芬·奥林斯(Stephen Orlins),曾是帮助美国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务院法律团队成员。他认为,无论是特朗普还是哈里斯(已经败选),都不太可能在台湾问题上听取马斯克的建议。“政府足够聪明,知道商界人士的利益是什么。”他同时也补充说:“我不介意在(中美)两国都有利益的人,这可能会带来一个更加和平的未来。”
特朗普胜选之后,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执行院长朱锋对新加坡《联合早报》分析,如果马斯克能够强调中美商业合作利益,纠正拜登政府持续推动的脱钩断链,让中美关系朝相对可控的方向发展,就能起到缓冲作用。
【文/观察者网 陈思佳】今年7月,英国工党在议会下院选举中获得压倒性胜利,时隔14年重新在英国执政。据“政客新闻网”欧洲版11月19日报道,即将发行的一本新书披露,工党的胜利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们效仿了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奉行的竞选策略,重点关注“爱国工人阶级选民”。
报道称,英国工党在2019年的议会选举中遭遇了80多年来最糟糕的结果,又在2021年地方选举中遭遇惨败,这一度导致工党士气低落。工党党魁斯塔默甚至考虑过在2021年辞职。
但英国记者蕾切尔·韦尔茅斯和蒂姆·罗斯合著的新书《压倒性胜利:2024大选内幕》披露,大约在工党陷入低谷期的时候,斯塔默的高级助手、现任英国首相办公室主任摩根·麦克斯威尼制定了一项计划,力求恢复支持脱欧的工人阶级选民的信任,重新从保守党手中争取这些选民。
根据该书的说法,麦克斯威尼撰写了一份名为《工党和国家》的备忘录,详细阐述了工党应该如何应对选举失利。麦克斯威尼认为,斯塔默必须表明他已“认真听取摇摆选民的意见以及他们对工党的评价”,否则工党无法得到英国选民的认可。
麦克斯威尼还提出“让英国再次伟大”的口号,这与特朗普著名的“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口号相呼应。他建议斯塔默将工党塑造成“一个有计划让英国再次伟大的政党”,重点强调英国在工党籍首相托尼·布莱尔和戈登·布朗领导下取得的“爱国”成功。
斯塔默很快采纳了麦克斯威尼的计划,他在工党一次重要演讲中强调了民族自豪感的重要性,他对听众表示:“在这个会议厅里,我们都是爱国者。”斯塔默还赞扬了在英国军队中服役的“伟大的英国男女”,并频繁使用“伟大的英国人”“让这个国家伟大”等短语。
英国首相、工党党魁斯塔默 视觉中国
“政客新闻网”指出,尽管特朗普和斯塔默的政治观点截然不同,但美国共和党和英国工党显然都意识到,他们需要争取前工业中心地区以及感到被政治精英抛弃的“爱国工人阶级选民”的支持,才能重新掌权。
斯塔默在英国大选前的战略主管黛博拉·马汀森表示,她在选举前与美国民主党进行过合作,听取了一些美国摇摆选民的意见。她发现,许多美国选民都认为,他们被拜登政府和民主党抛弃了。
“这是一场变革的选举,谁能带来人们想要的变革,谁就能获胜。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紧紧抓住胜利所需的选民,他们是工人阶级选民,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他们主要关心两件事:生活成本和移民问题。”马汀森说,“这是美国民主党做得不够的地方。”
马汀森认为,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相比,特朗普的发言更具说服力,他会谈论移民、生活成本等选民关注的问题,因此特朗普被美国选民视为“坚强、积极、真诚和爱国的候选人”。
斯塔默的前顾问、美国智库“进步政策研究所”专家克莱尔·艾因斯利也指出,许多中左翼政党的传统支持者近年来发现,这些政党已不再能代表他们的价值观和利益,这一现象助推了特朗普的胜利。她认为,英国工人本就倾向于工党,而工党在今年的大选中“做到了中左翼政党该做的一些事情”。
但艾因斯利也警告称,美国民主党的失败给英国工党敲响了警钟,“如果你们的政府不能正确地处理政治问题,那么选民就不会继续支持你们连任。”
英国工党目前正面临严峻的财政压力,他们将这一问题归咎于前任保守党政府的失败。10月30日,英国财政大臣里夫斯公布了第一份预算计划,宣布将增加400亿英镑(约合3695亿元人民币)的税收,以保障公共服务支出并填补“前任保守党政府留下的财政漏洞”。
美国《纽约时报》认为,这份预算包含着“艰难的选择”,表明英国人将不得不承受痛苦来换取未来更大的回报。但英国政府官员坚称,这些选择有助于政府实现经济目标,让英国成为七国集团中增长最快的经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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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美国总统大选已过去两周,不少美国民众似乎仍未能完全消化唐纳德·特朗普重返白宫的选举结果,而近年严重偏向民主党的好莱坞名流阶层显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上周,在明年3月即将上映的新版迪士尼真人电影《白雪公主》中担任女一号的瑞秋·齐格勒(Rachel Zegler),就在个人社交媒体账号上发文宣称:“这个国家已病入膏肓……这会成为又一个充满仇恨的四年……对于那些特朗普支持者、特朗普的选民以及特朗普本人,我只想说,祝你们一辈子都没法体会到和平的滋味。”
这条发文的跟帖中,支持者有之,指责齐格勒无法接受不同政见而口出狂言的也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不少特朗普支持者表示,届时一定会抵制迪士尼耗资2亿美元翻拍的这部真人版《白雪公主》。
迫于压力,没过几天,这位23岁的女演员再次发帖,为自己的偏激言行致歉。“大家好,我想为上周在Instagram上的发文真诚道歉。是我一时头脑发热。仇恨和愤怒,只会让我们离和平宽容越来越远。我很抱歉,我也助长了这样的负面言论。”
事实上,这次的《白雪公主》本就因为挑选拉美裔血统的瑞秋·齐格勒担纲主演的选角决定,而成了不少美国网民的眼中钉。此外,她在去年接受采访时也曾表示,原版《白雪公主》的故事早已过时,所以迪士尼这次很有必要推出一个符合政治正确的新世代版本,对于新世代的白雪公主来说,追求爱情不再是她的人生目标,“她的梦想是要做一个领先的人,而且她只要能做到勇敢、公平、真诚,确实就能成为这样领风气之先的人”。这番将原作精神打翻在地的说辞,令不少偏好原汁原味旧版《白雪公主》的粉丝感到被冒犯。
类似瑞秋·齐格勒这样反特朗普的好莱坞明星其实大有人在。相比之下,支持他的好莱坞人士在人数上要少得多,而且平时出于种种原因,不太敢公开自己的立场。不过,特朗普这次顺利“二进宫”,或许可能改变这一现象。
当地时间11月14日,曾出演美剧《绝望主妇》《加州靡情》的女演员朱丝婷·贝特曼(Justine Bateman)在接受福斯新闻采访时表示,特朗普的胜利让她感到“非常兴奋”,因为在她看来,这意味着“那个信奉政治正确的觉醒时代(woke era)已经结束了,因为那种党同伐异的势头,势必需要一种暴民心态才能维系下去,现在特朗普再次赢得总统宝座,于是这种势头就被打断了,于是整个觉醒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今年58岁的朱丝婷·贝特曼,演艺履历远比不上她的弟弟杰森·贝特曼那么出色,不过过去几年里因为反人工智能的鲜明立场,在好莱坞同行中获得不少人气。过往,她似乎并不怎么参与政治事务,也从未公开为特朗普站台。不过,这次受访时,贝特曼显然已成了新任总统的拥趸。在她看来,后者的二度当选,不仅改变了美国的政治风气,国家的整个精神层面也将出现重大转变。“我觉得这种精神转变始于埃隆·马斯克收购推特并将其转化为X,而真正的转变,则是在唐纳德·特朗普赢下总统选举之后。是的,我能感觉到这种变化。”
史泰龙现身佛罗里达海湖庄园,在特朗普举办的晚会上发表演讲
同样是在当地时间11月14日,动作巨星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现身佛罗里达海湖庄园,在特朗普举办的晚会上发表演讲,公开力挺后者,甚至拿他和带领美国赢得独立战争的开国元勋做比较,恭维特朗普是“乔治·华盛顿再世”。
这位曾主演过《洛基》《第一滴血》等经典影片、在美国乃至全球家喻户晓的名人在演讲台上感慨说:“我喜欢神话故事,而特朗普就是一位真正的神话人物,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个星球上是不存在的,他所做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对他非常敬畏。”
随后,或许是嫌自己的“敬畏心”表达得还不够形象,78岁的史泰龙又补充表示说,“当乔治·华盛顿带领大家保卫这个国家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改变整个世界。如果不是有他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现在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你猜怎么着?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位乔治·华盛顿。”史泰龙的发言结束后,伴随着《上帝保佑美国》的旋律,特朗普登上舞台,与这位和自己同龄的好莱坞明星热情握手。
史泰龙和特朗普多年前的合影再次被网友翻出来
史泰龙的这段发言,被现场参与者录影后发在社交媒体上,迅即引来美国网民的强烈反弹。但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基本上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倍感意外。因为,不管是特朗普2016年第一次参选还是2020年落败于拜登的那一次,又或是今年这一次的总统选举,史泰龙不论公开还是私底下,都从未透露过自己的选举立场;而且2016年和2020年总统选举时,他都选择了弃权,根本就没去投票。平时,他虽然很少参加政治活动,但据说也给拜登捐过竞选资金,而且还在接受采访时高调呼吁美国政府加大控枪力度,所持的政策观点与民主党接近。
不过,回顾过往,出生于天主教家庭的史泰龙也曾表示,自己因为忙于演戏,一度放下了信仰,但1996年大女儿大病一场,让他重又成为虔诚的教徒。这一次公开吹捧特朗普,也有网友怀疑是和他的虔诚信仰以及特朗普遇刺后美国民间泛滥的所谓大难不死即天选之人的说法有密切关系。
此外,据部分美国媒体揣测,史泰龙有可能会被特朗普提名,担任下一届的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主席。该机构是美国联邦政府下辖的独立组织,旨在为振兴各种美国艺术项目提供资金和政策支持。现任主席是由拜登任命的玛丽亚·罗萨里奥·杰克逊(Maria Rosario Jackson),任期将于明年年底结束。
【文/观察者网 阮佳琪】
一再叫嚣中美经济“脱钩”的美中经济与安全审议委员会(USCC),这回把主意打到中美贸易基石——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PNTR)的头上。
综合福克斯新闻网站、《华盛顿邮报》等19日报道,当地时间周二,这个跨党派机构所炮制的一份涉华年度报告首次针对该地位提出正式建议,炒作美国国会应取消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以在政府过渡阶段将所谓“中国经济威胁”作为关注重点,使华盛顿在应对与华贸易中拥有更多筹码。
这份报告煞有其事称,PNTR授予了中国与美国盟友相同的贸易条件,而中国正通过所谓“不公平贸易行为”受益。为兜售这一谬论,USCC主席罗宾·克利夫兰(Robin Cleveland)倒打一耙,宣称过去几十年来,为应对中国“规避法律或利用贸易漏洞”的行动,华盛顿一直在采取“打地鼠”政策。
“在认定中国构成(所谓)当代最重大经济威胁这一议题上,我们的政府更迭不应成为质疑这一共识的契机。”她煽风点火道。
据报道,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同日对报告予以驳斥,批评报告内容充斥着虚假信息和诽谤,“反映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发言人刘鹏宇指出,试图将中美经贸关系拉回到冷战时代的做法违反世贸组织规则,只会损害两国的共同利益,扰乱全球经济。
视觉中国
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待遇即原来的最惠国待遇(MFN)。美国国会于2000年通过了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PNTR)的法案,并由时任总统克林顿签署成为法律,这允许双方将贸易关系与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规则保持一致。
中国于2001年11月加入世贸组织后,美国对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于2002年1月1日生效。这免除了美国国会每年一度的对中国贸易地位的审议,保证中国商品进入美国市场时能够享受与其他国家相同的低关税待遇。
美中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则是在中国加入世贸之前,由美国国会授权成立的,也被认为是“美国最敌视中国的机构之一”。其每年炮制的涉华报告充斥着虚假信息和恶意诽谤,专门迎合反华议员的政治操弄。
《南华早报》指出,虽然这个委员会此前从未直接主张终结中美这一贸易关系,但早已将矛头对准了中国的PNTR。2022年USCC就曾鼓噪称,如果美国贸易代表认定中国没有遵守1999年与美国就加入世贸组织所签署的双边协议,国会应考虑暂停授予中国这一地位。
《华邮》报道称,当选总统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多次威胁称要对中国进口商品加征60%的关税,远超PNTR所享受的低关税待遇,国会需要批准取消中国的这一优惠贸易地位,才可能实现这一设想。福克斯新闻网则拱火称,在共和党已近乎控制国会两院的情况下,这一提议成真的可能性正变得越来越大。
而事实上,在2018年的中美贸易战后,截至2023年,中国出口至美国的总规模中,约48%的产品实际上已不再享受优惠税率。到2023年6月,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应税商品的平均关税税率约为19.3%,远高于2018年初的2.3%。
与此同时,美国国会议员也多次尝试终止PNTR,共和党人尤为活跃。
已经被中国制裁的美国“魔怔”反华议员,阿肯色州共和党籍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在2021年同另两名共和党人提出“中国贸易关系法案”(China Trade Relations Act)。该法案要求美国总统每年批准(中美之间)正常贸易关系,并允许国会推翻总统的决定,但实际上从未付诸表决。
今年9月,贼心不死的汤姆·科顿又与佛罗里达州和密苏里州共和党籍参议员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乔什·霍利(Josh Hawley)提出了类似法案。
特别是已被特朗普提名为国务卿人选的卢比奥,在参议院版本的法案公布时就扬言道:“给予中国和我们最亲密盟友同样的贸易优惠,是我国做出的最灾难性决定之一。我国与中国的贸易逆差增长了四倍多,我们还输出了数百万个美国就业岗位。因此,终止与中国的正常贸易关系是显而易见的。”
就在上周,美众议院也开始一唱一和。“美中战略竞争特别委员会”主席、密歇根州共和党籍众议员约翰·穆莱纳尔(John Moolenaar)如法炮制了一项旨在废除中美20多年正常贸易关系的法案。
从左至右:汤姆·科顿、乔什·霍利、马可·卢比奥
经济学家们已经发出警告,美国如果撤销中国的贸易地位,将引发中方的反制,进而伤害美国农产品生产商和其他一些行业。
根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委托牛津经济研究院所进行的一项调研结果显示,终止与中国的PNTR将给美国带来约1.6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并使美国失去超过70万个工作岗位。
“我们认为,(美国)国会取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的几率正在上升,但成功几率仍然不乐观,仅为40%。”商业咨询公司Veda Partners的经济政策主管亨丽埃塔·特雷兹(Henrietta Treyz)解释道,“考虑到中国的反制措施首先会打击到美国农业州,而这些州大多由共和党籍议员管辖,这些参议员普遍不赞成让他们的选民遭受负面经济事件的影响。”
11月11日,针对美国会拟制定法案,可能会取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表示,根据中美双方就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达成的协议,美国2001年宣布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美方一些政客妄图开历史倒车,将中美经贸关系拉回冷战时期,这违反世贸组织规则,只会损害中美两国共同利益,干扰全球经济运行。中方敦促美方有关议员切实遵守世贸组织规则,停止损人不利己的言行。
另据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等报道,这份长达793页、包含32项建议的报告,除了敦促美国国会要更为强硬地应对中国的经济和地缘政治战略,还强调美国必须在关键领域采取积极措施,以赢得与中国的竞争。
报道称,其中许多建议侧重于强化现有的美国对华技术限制,比如拜登政府实施的对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出口管制,以及对外投资中国技术的限制。
该委员会建议国会敦促行政部门设立对外投资办公室,审查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国家的投资,并扩大限制行业名单。《南华早报》指出,尽管拜登政府将对华投资的限制主要集中于高科技领域,但有关该问题的立法工作一直陷入停滞,部分原因是人们担心此举将削弱美国在中国企业的影响力。
委员会委员迈克尔·奎肯(Michael Kuiken)认为,生物技术应该是一个优先投资领域。他强调了一项建议,呼吁立法增加政府在生物技术领域的投资,并要求事先批准和监督中国参与在美国运营的生物技术公司。
“我认为人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在生物技术领域输得有多惨。”奎肯说,如果没有政府大力投资加速这一领域的创新,美国在未来几年都将处于“非常黑暗的境地”。
另一个关键战略领域自然是人工智能。这份报告建议效仿美国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由政府出资研究通用人工智能(AGI),以抢在中国之前获得优势。
库肯宣称,华盛顿必须确保美国在这一领域保持“先发优势”,这是“政府尚未进行重大、实质性投资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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